玲玲笑著跟出來，反手關上他們的門。

“狐哥，這個人就別臟了手了，猜哥說啊，要讓他去對付一個最討厭的人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......”

聽著外面的聲音遠走。

林檸和陶攘才松了口氣。

何柔倒是機靈，一股腦從床上爬了下來，過去抱著林檸：

“小啞巴，你沒事吧？你真勇敢，我當時不是不想幫你，我實在是害怕，我控制不住......”

她解釋著，又怕跟上次一樣被教訓。

上次是她主動出賣，這次是被動接受。

情況不一樣。

林檸深吸了口氣，猛地推開她，拋向了外面的廁所。

廁所是公用的，陳舊，骯臟。

味道也極其難聞。

林檸打開了水龍頭，水流沖刷著她的掌心，她一下又一下的往自己臉上撲，冷水澆著額頭，她渾身止不住抽搐。

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。

臉色跟鬼一樣慘白。

她是緊張的害怕的，濃重的恐懼讓她心中的信念差點都轟然倒塌。

她的反抗在這些面前危險又渺小。

她殺了一個狐哥，會出現十個一百個狐哥。

這里的人，方猜的手下，是殺不完的。

她四周的一切，都危險重重。

不知道誰可以信任，誰是最危險的人。

她害怕極了，她想回家。

她第一次萌生了退出的念頭。

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，眨了眨眼睛。

轉頭，看到一個人站在了不遠處看著她。

那雙眼，幽幽暗暗的光，像鷹隼。

林檸嚇了一跳。

方猜走上前，目光意味深長，看不出什么情緒：

“會用槍？”

林檸攥了攥手心。

她想退，但是從來不是她說了算。

她抿唇，點了點頭，裝作沉默乖順的模樣。

方猜點頭：“很好，跟我去辦公室。”

他說著，自己就往辦公室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