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秦河閑逛完回到焚尸間,已經是臨近晌午。閻護法皮糙肉厚,也燒化了。皮影演繹,秦河看到了這個閻護法的一生。閻護法名叫閻晏,魯地日照人。日照臨海,農業凋敝,加上大黎施禁海政策,走私猖獗,鹽商亦商亦匪,各個村寨各有民壯武裝,民風彪悍。閻晏,便出生在一個普通的私鹽商人家庭。私鹽販賣一行危險重重,既要防著官府,又要防著同行。若是只求穩妥,將鹽賣給大鹽商,則利潤微薄,食不果腹。想要吃飽穿暖,就只能鋌而走險,押運販至內地。閻晏從小聰明伶俐,跟隨叔伯走南闖北,年紀輕輕,便有了閱歷。與閱歷一同增長的,還有他的野心。閻晏不甘一輩子都做一名私鹽販子,曾克己奮發,苦學數載,想要考取功名。然而寒門子弟沒有任何根基,考取功名談何容易。沒有先生引路,更孝敬不起銀子。求取功名之路還未開始,便宣告終結。文不成,閻晏又去學武。學得個三五把式,能對付三五個普通人,但這也就到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