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太子朱標(biāo)拒絕了當(dāng)?shù)毓俑暮靡猓暑I(lǐng)大隊(duì)人馬在城外駐扎。太子的營帳被藍(lán)玉的義子里三層外三層的防守起來,就連樹上都站滿了手持弓弩的錦衣衛(wèi),定遠(yuǎn)侯王弼身穿盔甲,腰掛兩把戰(zhàn)刀,一絲不茍的站在營帳入口。這種防守程度,別說有人刺殺太子,就算有只鳥飛過也得被萬箭穿身。不遠(yuǎn)處,李景隆穿著單衣坐在火堆旁,身邊還有士兵給他扇扇子,一副極為煩躁的樣子。而常茂則光著膀子,在火光的映襯下,全身雄壯的肌肉像是鍍了一層桐油。旁邊,一名士兵正在端著一碗油,拿著刷子,對著火堆上炙烤的小野豬刷著油。沒一會兒,士兵將烤好的野豬肉一片片削了下來,放在盤中,端到二人面前。“走了一天,終于能吃口東西了!”李景隆捏死一塊放進(jìn)嘴里,細(xì)細(xì)品味,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。常茂看了一眼,立馬讓人給李景隆送去,指著烤豬說道:“娘們才這么吃,去把豬腿砍下來,老子直接啃!”“粗鄙!”李景隆瞥了一眼,小聲嘀咕一句。“九江,你個狗日的是不是在說老子壞話?”李景隆聲音很小,但還是被常茂聽到了。“哎呦,我哪敢說您茂太爺?shù)膲脑挵。 ?br/>李景隆臉上笑呵呵的,心里卻鄙視道:“說的就是你,罵老子狗日的,你才是狗日的!”“你別讓老子聽見了,不然老子用禹王槊能把你的屎尿捅出來!”常茂抱起烤好的豬腿,立馬大口啃了起來,這吃相,實(shí)在不堪入目。李景隆吃著自己的,壓根沒搭理他。常茂見他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,指著走了過去,坐在李景隆身邊,撕下一塊豬皮放在碗里,說道:“九江,你把這個吃了!”李景隆眉頭一皺,難為的說道:“茂太爺,您這啥意思?”“沒啥意思,讓你吃了!”常茂明顯這是欺負(fù)人,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,李景隆再也忍不了了,冷聲道:“我李景隆怎么說也是堂堂世襲國公,太子太傅,正兒八經(jīng)的皇親國戚,茂太爺,你這有些太欺負(fù)人了吧!”常茂卻不以為然,大聲道:“老子請你吃肉就是欺負(fù)你了,那你一路上對老子愛搭不理的又怎么說,老子哪里得罪你這位皇親國戚了?”“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嗎?”李景隆再也忍不住了,多日的委屈終于爆發(fā)了。這一說,倒是把常茂聽愣了,說道:“老子干啥了?”“你干啥了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說完直接起身要走。聽到此話,常茂更懵了,罵道:“你別走,你個狗日的給老子說清楚,老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!”李景隆回頭質(zhì)問道:“太子殿下是不是請你和涼國公擔(dān)任東宮二爺?shù)膸煾担俊?br/>“是啊,我和大舅都推過去了,這事和你有啥關(guān)系?”常茂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此話一出,李景隆更火了,說道:“你是不是把我推薦給太子了?”“沒錯啊,咋了?”“咋了……”李景隆怒道:“你們不去就算了,為啥把我推過去,誰……”意識到太子還在不在遠(yuǎn)處,立馬放低了聲音,說道:“誰愿意去給那孩子當(dāng)師傅,我跟的是吳王殿下,難道你不知道嗎……”“知道啊,老子跟的也是吳王殿下啊!”常茂呵呵一笑,滿不在乎的說道:“你這一路上對老子愛答不理,就是為了這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