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他也是來的最晚,師徒兩個沒能說上一句話,就被劉德祥叫著坐下。 丁愛學沒有察覺到孟長青的視線,似乎也沒注意聽劉德祥說的那些廢話。 一番場面話過后,劉德祥終于說出最本質的核心,“……各縣也該增加稅收,叫治下百姓也為涼州獻出一份力來。” 這話出來,沒人敢接。 增稅向來不是一句話的事,多少百姓本就在崩潰邊緣,不過勉強度日,叫這樣的人多交稅,等同于逼他們去死。 各縣有多少這樣的百姓,他們心里清楚,自然不敢去接劉德祥的話。 “大人!”曾徑站了起來,“請問大人要加什么稅?要以什么名目叫百姓多交稅?” 劉德祥看向他,曾徑原本將發出來的火氣,收斂再收斂,末了垂下頭去,卻仍舊拱手行禮,要一個回答。 “曾大人耳力不佳,誤聽本府之言,本官何時說要加新稅?”劉德祥說,“本官連日來核查稅務,涼州的人頭稅、田地稅,本就低于其他州府。 前面也說過,如今早已沒有外敵來犯,這兩項上,其他州府怎么收的,涼州也該怎么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