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黑市拍賣

    青銅面具折射著磷火幽光，林墨將龍淵劍靈封入妖獸脊骨制成的劍鞘。鬼市入口的腐尸藤自動分開，露出刻著"；財通九幽"；的界碑。當他拋出血魔宗執事的頭顱當入場費時，守門人黑袍下的白骨手掌微顫——那頭顱眉心插著的，正是黑市流通的頂級代幣"；幽冥符"；。

    拍賣場設在千年槐樹洞內，樹瘤上嵌滿修士頭顱做的照明燈。林墨偽裝成駝背老叟，重瞳掃過前三件拍品：染毒的元嬰道袍、殘缺的合歡宗秘典、還有浸泡在忘川水中的劍修手臂——指節處天劍宗戒紋清晰可見。

    "；第四件，上古妖獸蛋化石！"；侏儒拍賣師敲響人骨槌。侍女捧上的青灰色石卵布滿裂痕，表面還沾著陰山特有的腐土。在場魔修哄笑出聲，這分明是陰傀宗用陰氣腌制的假貨。

    林墨袖中古匣突然發燙，重瞳穿透石殼看到蜷縮的鯤鵬虛影。當競價跌至十塊下品靈石時，他顫巍巍舉牌："；二十塊...給孫兒當個玩物..."；

    "；一百靈石！"；血魔宗少主厲無痕突然加價。他脖頸魔紋閃爍，顯然看出端倪。林墨故意打翻茶盞，蝕骨茶潑在身旁合歡宗長老裙擺上。那妖女怒而揮袖，香風卷起毒粉襲向厲無痕。

    趁亂，林墨將噬心蠱彈入拍賣師后頸："；兩百靈石！"；被操控的拍賣師突然落槌，氣得厲無痕捏碎扶手。當石卵送到林墨手中時，他"；不慎"；摔落石卵，裂縫中泄出的混沌之氣讓全場嘩然。

    "；是鯤鵬蛋化石！"；有識貨者尖叫。厲無痕血掌劈來，林墨裝作踉蹌跌倒，石卵"；巧合"；地滾進傳送陣。當眾人撲向傳送陣時，真正包裹著混沌之氣的石卵已被他調包進槐樹根部的腐土。

    血魔宗與合歡宗混戰之際，林墨拄著拐杖蹣跚離場。重瞳瞥見樹梢懸掛的冰晶，那是雪妖女王留下的追蹤印。他故意在界碑前摔倒，石卵滾入忘川河，實則將真品藏入龍淵劍鞘的須彌空間。

    回到北境冰洞，林墨用星辰之火灼燒石殼。蛋殼剝落時浮現出太古銘文："；北冥有魚，化而為鵬。"；古匣突然開啟，釋放出積攢的人皇血澆灌石卵。當第七滴精血滲入，蛋內傳出心跳，竟與龍淵劍靈的頻率完全同步！

    雪妖女王破冰而出："；你可知喚醒鯤鵬的代價？"；她冰刃抵在林墨后心，"；需要獻祭至親之..."；話音戛止，因為石卵裂縫中伸出的不是鳥喙，而是布滿龍鱗的爪子！

    冰洞突然塌陷，厲無痕率血魔衛破陣而入："；交出鯤鵬！"；林墨假裝護卵后退，暗中將噬心蠱種入冰層。當血魔衛撲來時，他"；失手"；打碎石卵，內里卻空空如也——真正的鯤鵬幼崽已借雪遁術藏進女王發間。

    "；敢耍我！"；厲無痕魔劍橫掃，林墨順勢撞向洞壁。預埋的爆炎符連環炸響，坍塌的冰層將血魔衛盡數掩埋。煙塵中，林墨咳血倒地的模樣，被匆匆趕來的天劍宗探子盡收眼底。

    三更時分，林墨在冰湖底喚醒鯤鵬。幼崽啃食著他投喂的龍淵劍銹，背上竟生出劍形骨刺。當第一縷陽光穿透冰層，鯤鵬翼展上的道紋已與古匣完全契合。雪妖女王凝視著幼崽瞳孔中的重瞳倒影，突然劍指林墨："；你是故意讓天劍宗發現..."；

    話未說完，湖面被劍氣劈開。白璃踏著冰蓮降臨，手中提著奄奄一息的雪妖護衛："；師弟好手段，借血魔宗之手洗脫嫌疑。"；她劍穗鈴鐺輕響，鯤鵬突然痛苦翻滾，翼膜浮現出天劍宗禁制符文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