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世界,只有自己,和醫(yī)生。
再沒有任何其他人了。
他轉動了一下手腕,活動了一下手指頭。
這是他能動的除了頭之外的第二個部位。
手腕被皮帶死死固定在床上,他沒有任何辦法。
他用盡全力仰頭,直到脖子再也動不了了為止,到這個程度,他才能看到那兩個小小的窗戶。
光線從那里傳進來,是這房間里唯二的光源了。
放棄掙扎之后,他靜靜地躺著。
門外傳來了略有些嘈雜的聲音。
腳步聲,還有說話的聲音,可惜他們說的是日語,他完全聽不懂。
四個護工走過來,拿出鑰匙開始開鎖。
在方駿弘的耳中,這聲音代表著兩件事,扎針,拔針。
現(xiàn)在只有一個可能,那就是今天的輸液又要開始了。
門開了,四個穿著白色護工服裝戴著口罩和手套的人走了進來,說著他聽不懂的話。
方駿弘大聲說道:“你們能聽懂華語的,對嗎?我知道你們能聽懂。
我是被人綁架送進來的,我沒病!”
四個護工并沒有搭理他。
房間里味道挺重的,兩人一前一后開始移動他的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