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怕死?這話當真嗎?”葉慎玩味地看著她。 “我最多就能活半年。”阮星瀲看著天花板,出神般低語著,“和薛暮廷的恩怨糾葛再深又有什么用。” 終究還是要化作一抔灰的。 葉慎盯著她半晌,說道,“我明白了,我會幫你安排的。” 阮星瀲回望他,“葉醫生,你挺負責的。” 葉慎眸子里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,意味不明,“你現在身子虛,要打胎至少也要休養一個禮拜。” 一個禮拜后,那不恰好是他們原定結婚的日子嗎。 真是巧了,結婚日換做打胎日。好諷刺。 阮星瀲低下頭去,眼神閃爍。 - “至少要一個禮拜后才能動手術嗎?”別墅里,薛暮廷正在接電話,“我知道了,好。” 他站在書房中,掛斷電話后,一邊的魏蘅還在觀賞著阮星瀲臨走時留下的字跡,蒼勁有力,卻又在鋒芒畢露背后帶著滄桑,仿佛是用力砍出最后一劍的年邁劍客。 撲面而來的故事感,好字,好字。 “醫生怎么說?” “要一個禮拜后才可以動手術。” “那不是你們結婚的日子嗎?” “正好。”薛暮廷咬牙切齒,俊美的臉上帶著憤怒,“那就在婚禮現場退婚,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有多水性楊花,被薛家退了貨,讓她顏面掃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