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炎墨，他遲早，傷透項羽朔的心。

    像是早就知道了結局一般，賀懿晟走出的每一步，都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。

    所以啊項羽朔，你遲早是我的人啊……

    然而令賀懿晟沒有想到的是，結局會來的那么快，來的那么出人意料，甚至打碎了多他一所相信的東西——

    ——當然，這是后話了。

    安然醒來的時候，莫妄已經在病床上看她看了好一會了。

    安然猛地清醒過來，瞪大了眼睛，“莫妄你醒啦！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難得的，毫無顧忌地勾唇笑了，莫妄支著下巴看著安然，臉上帶著幾分蒼白，但是看起來精神不錯，眼睛熠熠發光的，“發現你睡在我床邊，就看了好一會。”

    “我睡覺有什么好看的，又不是沒看過……”

    這句話說到一半，說的安然自己臉紅了，手指絞在一起，頗有幾分急促，這讓莫妄好心情地瞇起眼睛，絲毫不遮掩地打量她尷尬的表情，像是在逗一只寵物，安然被他看得臉發紅，“莫妄你笑什么笑！”

    “嗯，看見你害羞心情很好。”

    莫妄瞇著眼睛躺在床上，左手在掛點滴，就騰出右手捏了捏安然的臉，笑起來溫柔地仿佛都能開出花來，“明明在我面前那么嬌弱，卻能夠說出保護我這樣子強大的話呢。”

    安然望著他，沒有閃躲，一雙眼睛直直望進了莫妄的心里。

    “小然然，如果我真的死掉了，你會傷心嗎？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會為你傷心呢。”安然笑了，一雙與莫妄無比相似的眸子熠熠生輝，她的語氣像是堅定無比，“如果你那么輕易地就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了的話，那么這樣的男人，也不值得我留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