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他身邊泛起一陣黑色的潮水，幽靈般吞沒了他。

    “洛徹斐斯……如果在成為吸血鬼之前，在成為阮星瀲的兄長之前，你們的人生軌跡就已經有過互相糾纏……她也一樣固執地纏著你，愛不到你就死，和霓薇一模一樣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我們？”洛徹斐斯恍惚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那個時候的你，和那個時候的我，活在同一個時空里嗎？”

    “請記得我，我在那個世界里的名字，叫莫妄……”

    “莫妄？阮星瀲？”洛徹斐斯茫然地呼喚了一聲，沒有得到回應。

    下一秒，一個很久遠的名字劃過他的腦海——

    “不對，你是……夏芯……”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夜里，雨水一滴滴砸落，滴在地上濺起不小的水花，在路燈的照射下，折射出冰冷的光澤。

    夏芯抿著雙唇，站在大雨里，眸中寫滿了倔強，雙手攥在一起，不肯罷休。她死死盯著眼前的窗戶，就像在和它慪氣。

    終于，窗戶被人大力地打開，他伸出頭來，嚷嚷，“江夏芯！你在做什么！”夏芯笑起來，雨水順著臉頰滑下，說不出的脆弱，她的聲音很輕很輕，仿佛被雨水一刷就沖淡了，在這漆黑的夜里透出一種虛無縹緲的味道來，“江司爵……你讓那個女人出去……”

    江司爵受不了了，“能別道德綁架我么？”

    夏芯幾乎是乞求，也不知道在雨里淋了多久，“讓她走！不要讓她進我們家……”

    江司爵略帶幾分厭惡地皺起眉頭，下意識就要去關上窗戶，只是下一秒，就發現江夏芯瘦削的身軀搖搖欲墜，往地上倒去——他幾乎是亂了心神，直接越過落地窗就這么跳下來，還好房間不高，在地上緩沖一會，他便起身沖向了江夏芯。

    “江夏芯？”

    “江夏芯！”江司爵喊著江夏芯的名字，夏芯終于緩緩睜開眼，看見江司爵的臉，微微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