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不能是我？”

    唐予洛笑了笑，雙手插在口袋里，“好久不見啊，然然。”

    然然兩字，就像他當初喚她一般，親密如常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概受了很大的刺激吧？”唐予洛的笑里帶著深不見底的陰狠，“沒想到我還沒衰亡吧？”

    “丹·艾莉歐太好利用了，稍微關她一段日子，她就馬上被洗腦了，簡直輕而易舉。”

    “你買通了城堡的人一起計算艾莉歐……”安然盯著他，眼里是銳利的鋒芒。

    “沒錯，艾莉歐被除掉的話，就有大把大把的人等著做城堡的下一任主人，幾乎不需要我做什么挑撥離間，他們都乖乖和我合作。”唐予洛走近了，伸出手撫摸著安然的臉，“這是她的不幸呢，還是說……是這座城堡已經目睹了太多這樣的事情的發生，都已經麻木了呢……？”

    城堡……又是城堡……

    似乎有什么聲音開始占據她的大腦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是個人渣……”

    “人渣？”唐予洛笑了，笑聲詭異，“那么看來，你已經知道丹·艾莉歐的現狀是什么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斯德哥爾摩綜合征。”

    安然一動不動得望著唐予洛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把這句話說了出來。

    虛亞學院里，項羽朔把實驗報告摔在桌上，賀懿晟戴著眼鏡，默默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，“沒錯，斯德哥爾摩綜合癥，她被綁架的人洗腦了，甚至從心底里接受了那幫綁架她的人才是好人，除此以外的人，全部都是想要殺死她的壞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