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了什么？

原本貧瘠的土地，竟在這個時候有點點靈氣漫出。

他眼角余光看著楚炎，眼睛寫滿了不可置信。

人皇……

歸位了！

他再無力氣，頭一歪，人徹底沒了氣息。

同樣的，楚煬亦是愣住。

這菁純靈氣在頃刻間聚攏起來，滲入了他的筋骨，修補著他的傷勢。

不只是他，就連楚燁也有同樣的待遇。

楚炎看著楚煬胸前血痕在慢慢愈合，終于牽扯出了一抹笑意。

穹蒼之上灑落的金光退散。

楚炎面色蒼白，身體搖搖欲墜：“大哥，四哥……”

他能護住自己的家人了。

哪怕只是一次，也足以解開他的心結。

嘴角彎彎，楚炎已耗盡了自己全部力氣，閉上眼睛昏死過去。

“五弟！”

楚煬趕緊把人接住，確定了楚炎氣息尚好，才松了口氣。

在靈氣的幫助下，楚燁的傷勢雖在好轉，但挪動一下，仍是會錐心的疼。

可他緊咬著牙關，硬撐著來到弟弟的身邊，問道：“五弟如何了？”

“好像是力竭昏死過去了，無甚大礙。”楚煬道。
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楚燁念著，給楚炎理了理額間散亂的碎發。

他尚未從剛才的事情回過神來，看著楚炎的目光，帶著探究。

五弟能散出這種力量，應該跟那人所說的人皇有關系。

兄弟兩人還沒探究清楚，后頭的城門便發出了響動。

是符陣破開了！

邪修們歡呼起來，沖進了雁城，與穆國將士交戰起來。

他們方才就吸取了穆國精銳的精血，力量稍稍壯大，這些穆國將士在他們面前，更像是一只只低賤弱小的螻蟻。

屠殺，正式開始！

將士們原本還是不畏生死，可看見邪修們如此兇殘，又看見同僚們被吸成了一具具人干，好些人嚇得面容失色，臨陣脫逃。

楚寒霖喊道：

“我們是將士！我們不能退縮！”

“多殺一個敵兵，百姓就越安全！”

“想想我們的家人，雁城的防線絕不能破！”

在交戰混亂之時，楚寒霖的聲音竟也不小。

將士們畏懼的心理逐漸克服，沒有再往后退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