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盡是血窟窿。

撲通一聲。

他雙膝跪在地上，接連嘔出幾口大血。

“為什……什么……”他聲音沙啞，用上了剩余的力氣，“你這第二式……為什么能滅魂？”.

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魂魄被撕裂。

身體上的傷痛，遠不及靈魂撕裂的痛楚。

他不懂。

莫非這不是蓬萊島的星辰劍訣？

不！明明就是啊！

可為什么她使出來的卻是這樣？

南璃收回了玄月劍，走到他跟前：“司馬歆是不是對你們說，一見到我，格殺勿論？”

張單沒力氣抬頭了。

他知道自己現在再嘴硬，不過是徒增痛楚，便說：“不錯……”

“果然啊。”南璃說著，“任何人殺我，都會招來天譴雷劫。”

“啊？”張單不解。

“看來，你并沒參與千年之前的誅殺。不送了。”

南璃轉身。

可張單仍想在死前弄個明白，“站住……為什么？！”

他使盡了所有的力氣，掏出了身上的兩三個乾坤袋扔了過去。

因為他有意念，所以乾坤袋是打開的。

里頭的東西散落出來。

這家伙果然是比梁杰富多了，散落出來的東西倒是值點錢。

“因為我是冥神。”她也干脆說個明白，“可見你并不得顏不修的信任和重用，不然，你怎會不知他們曾誅殺過我的事情。就算是現在，你們亦是如此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張單明明痛苦至極，卻笑出了聲，“原來如此……原來如此啊。”

虧他忠心耿耿，卻被司馬歆這般算計殘害！

南璃是這等身份，他們竟不告知！

人家可是神，想要創新一下劍招，還不是一件簡單之事。

若他早點知曉，就算是背叛蓬萊島，他也不會自取滅亡！

可已經遲了。

他連投胎再活一次的機會都沒了。

他的頭徹底低垂下去。

魂魄也散了。

南璃撿起了乾坤袋，回到剛才的村屋中。

慈念和好幾個善看見她回來，皆是松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