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長山身體僵了僵。 自己還從未見過她這樣說話,那模樣,像是受盡委屈的小媳婦。 他徹底打消吐露身份的念頭。 好像這樣也很不錯。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,他都不過是想陪伴在主人身邊,他用這個身份的話,就能看到她更多的面孔。 耿長山打算好,便語氣溫柔,道:“是我不好,我瞧瞧?!?br/> 紀玥不逞強,也不違抗他的意思,任由他查看傷勢。 耿長山以前是魔器,現在有的是原主的記憶,哪里會包扎治療。 他想了想,就說:“我去找魔醫。” 紀玥嘴角抽了抽,道:“我是修仙者,不大能用你們魔族的丹藥。” 耿長山抬眸,還是如以前一樣脫口而出:“那主人說,該怎么辦?” 又是一聲主人的稱呼。 紀玥想起日金輪的保護,她意識到了什么,又回憶了模模糊糊的呢稱,她猛地眼瞳緊縮:“你不是耿長山!你是……” 耿長山的心一沉,“不,我現在就是耿長山?!?br/> 他已占據了這具身體。 紀玥不敢置信,“你是小六,你是魔器!你乃是器靈,怎么能占據魔族修羅的身體!” 這會兒,她已理清楚一切。 難怪他氣憤不已,原來是憤恨自己把他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