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正好手下的人出了個叛徒。 他讓她拿起槍,把那個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男人給殺了。 那個人看著她舉起槍,滿臉鼻涕眼淚,向她求饒。她舉著槍,遲遲扣不下扳機。 那天晚上,依舊有雷雨。 他讓人把她關在了一個漆黑又放滿尸體的房間。 他說,克服恐懼的最好方法,就是直面恐懼。 怕殺人,那就先熟悉死人。 怕打雷,那就整夜聽著打雷。 直到習慣,直到神經麻木,就不會再害怕了。他就是這樣磨煉自己的。 那一整夜,她被關在房間,他一個人靠墻抽著煙,在外面陪了她整夜。 清晨第一抹光亮照進來的時候,他讓人打開門放她出來。 稚嫩單薄的小女孩,臉色慘白走出來時。他把她攬入懷,告訴她她做得很好。 可她一句話都沒有說。 回應他的,只有懷里人身體的冰冷。 還有眼底的沉寂。 她看向他的眼睛里,前一晚的期待和依賴,被麻木取代。 像是一夜之間長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