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夕之間他整個人仿佛衰老了二十歲，猶如一個垂垂枯槁的老翁。

    他再也忍不住嚎啕出聲：“寡人到底造了什么孽，竟然遭此滅頂之災？天要亡我邶國啊！”

    云璃同情楚含煙的遭遇，但對這位邶國皇帝，她卻只會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
    “皇上還記得當初圓空大師的預言嗎？”

    邶皇呼吸一窒，高深的話語想在耳畔。

    ——如果老衲算得不錯，施主接下來會有血光之災。

    那時候大師就已經提醒過他了。

    并囑咐每日晨昏定省前去誦經焚香，化解部分業障，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。

    原本他還是按照要求每日都會去禪院，但后來因為楚景陽的蠱惑，他竟然昏了頭，不止把大師的叮囑拋之腦后，還把他當成是一個騙子！

    “如果那個時候你能心懷虔誠，每日化解業障，只要滿十五日便會取得成效，楚景陽的陰謀也能早日浮出水面，是你親手斷了自己的后路。”

    邶皇沒想到竟是自己親手促成這一切，捶胸頓足、悔恨交加。

    “婧兒，是寡人害了你啊！”

    還有一件事，云璃沒有說出來。

    邶后之死也與這場冤孽相關，只能說一切都是因果。

    在她從塔上墜落那一刻，云璃就已經勘破一切。

    既然當初造了孽，就必須要承擔后果。

    獨孤婧的死并不無辜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