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九在她的視線下，薄唇抿了一下，“我也想讓你做我的女伴，一同出席。”

不等楚螢回答，她靈臺的系統就已經尖叫了出來。

系統：【宿主，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挑釁楚苒啊？楚苒……很厲害的，她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弱？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積攢靈力。】

系統：【宿主，你沒忘了。你的最終目標，是活下來。】

楚螢低頭沉默了半晌，才緩緩抬頭，看著霍九，“我去。”

霍九黑眸微微一亮，“我會安排造型師過來，禮服要是不喜歡，可以提前和我說，我再安排人去定制。”

“首飾方面，你也不用操心，我全部都會安排好。”

楚螢見霍九語氣藏著雀躍，下意識道，“我是因為楚苒才去的。”

霍九嘴角的笑頓住，他黑眸落在楚螢身上。

只片刻，他嘴唇又揚了起來，“我知道。”

楚螢：“……”

“你故意在媒體前激怒楚苒，肯定有你的原因。而這次，你答應和我一起去，應該也是為了激怒楚苒……”

他走到楚螢旁邊，“楚螢，我都知道。”

“你不應該絕對對我愧疚。你應該生氣。”他的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椅背上，背對著眾人，隔絕了她看向其他人的目光，將她困在了椅子和自己之間。

“是我利用你對楚苒的心思，讓你答應陪同我一起去的。”

“你不應該愧疚，應該生氣。”

楚螢微微仰頭，看著近在咫尺的霍九。

他一臉的笑，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，聽不出一點兒的虛假。

可她還是從霍九的眼睛里，窺探出那一絲落寞。

她嘴唇動了動，想說話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，只能垂著眼眸。

霍九的手指輕輕勾了一下楚螢耳邊的碎發，將它勾到了耳后，“兩天后，我來接你。”

他轉身就走，才走出一步。

衣袖就被一道力量扯住了。

回頭看向那只瑩白的手，又看向手的主人。

楚螢低垂著眼眸，黑發從她肩頭垂落，將她的表情遮得嚴嚴實實。

她不語。

他也站定不動。

兩人保持這個姿勢良久，楚螢才慢慢松開了扯著他衣袖的手，也緩緩抬起頭，臉上一派的平靜淡然。

“你最近魂魄穩固嗎？”

“沒出現異常。”

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？”

霍九搖頭。

楚螢又問道，“我給你畫幾張符，你拿回去……”

“楚螢！”

霍九語氣無奈，“我是自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