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，你是在為這個世界的人畫符嗎？”

楚洛沒有回答，繼續畫符。

芮云州一臉好奇的靠在門上，“師父為什么要給他們畫符呢？他們有很多人都不喜歡師父，有很多人都和師父沒有任何的關系。”

“就像在異界的時候，我也不懂師父為什么要去救那些人。明明是那些人自己去招惹妖獸的，可是師父為什么要去救他們呢？”

他一句一句的發問。

卻沒有得到楚洛的任何一句回答。

“我不明白！師父，我一直都不明白。”

“就連我都不在乎這個世界的人怎么呢？師父為什么要在乎呢？”

楚洛手下沒停，“就是因為你不在乎，所以我才在乎。”

畫完一張符紙，周圍流動的靈氣停止，飄動的符紙也仿佛被下了定身術一樣，在半空中不動。

“你不在乎？它也不在乎嗎？”

芮云州緩緩站直了身體。

一道聲音出現在他們兩個人的耳邊。

【我在乎。楚洛，為了這個世間的人好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勸他和我融合。天道回歸，對這個世間是有好處的。】

楚洛沒說話，只是繼續畫符。

芮云州向前走了一步，門在他身后輕輕關上。

這是他們三個第一次，在同一個空間里出現，同時都能說話。

“師父不會讓我和你融合的。因為師父覺得你不是個好天道。”芮云州一臉笑意，“因為你這個天道，是站在神界那邊的，是幫著神界壓制人族的。師父，不會允許這樣的天道回歸的。”

【楚洛，這個世間如果沒有天道，你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嗎？】

【楚家的事情，不會是個例。會有很多像你一樣的人……】

“不會了。”

楚洛繼續畫符，“不會再有楚家，不會再有如我一樣的人出現了。”

系統：【……】

芮云州：“師父的意思是，你是天道，我是分身。她帶走我，你永遠都只是不完整的天道，你無法再改變現有的規則，你無法再幫助神界壓制人族。”

“也就不會再有楚家這樣的人出現了。”

說著，他笑了出來，“你當初選擇師父，真是一個好選擇。”

系統被芮云州的話噎住了。

連著五天，楚洛都在畫符，夜以繼日的畫符制靈器。

第六天的早上。

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桌上，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石上面符文流轉，靈氣強大。

只是幾秒之后，又恢復如常。

宛若尋常玉佩。

楚洛將手中的玉石仍在了一旁的盒子里。

那盒子里已經裝了一堆的玉器了，全都是她畫了符文的。

她放下筆，環顧了一圈兒屋中的東西，就掏出手機聯系了宿向陽和景佳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