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張符紙從楚螢手上甩出去，原本圍繞在榮同毅周圍的鬼魂，全都被震開。

榮同毅漲紅著臉，大口喘氣。

“大師……”

他還想讓楚螢出手救他。

楚螢直接道，“你聽他們的訴求，完成他們的訴求。他們就不會纏著你了。”

榮同毅環顧了周圍惡狠狠的群鬼，“幾百只……我要完成到什么時候去？”

“你自己造的孽，只能你自己償還。”

榮同毅還想再說，就聽楚螢道，“惡鬼陣有多強，你自己心里清楚。能給你一個機會，讓你償還，已經是我用符紙壓制住他們的惡性。若是你不愿……”

不等楚螢說完，榮同毅連忙道，“我愿意，我愿意。”

“那你慢慢和他們溝通吧！”

榮同毅急道：“大師，就這樣嗎？他們就這么跟著我嗎？”

這不就相當于無時無刻就有幾百個觀眾嗎？

還全都是對他心懷惡意，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惡鬼！

楚螢點頭，“以后只有你自己能看到他們，除了玄門中人外，你的家人是看不到他們的。”

重要的是別人能不能看見嗎？

重要的是他自己能不能看見？

他還想再說，楚螢已經將視頻掛斷了。

她將手機還給榮嶼川。

榮嶼川的臉色還白著，不過依然強打起精神，問道，“大師，我爸自作孽。但是我媽為什么……”

“你是不是傻，還不是為了你和你妹妹！”程鳶白了他一眼。

“為了我和小溪？”

“你自己問她吧！”

楚螢將符紙交給榮嶼川，讓華婉領著他去了一間休息室，給他和自己母親單獨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