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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往甘省省會蘭市的砂石路上，王遠華有些不解的看著周揚，臉上的表情欲言又止。

看到他如此糾結，周揚當即主動開口說道：“王老，有啥話就說吧，您這糾結的表情看得我心里怪怪的！”

王遠華笑了笑說道：“也沒啥，就是心里有些感慨！”

“感慨啥？”

“感慨你小子的膽子太大了！”

“您說的是使用疫苗的事兒？”

“嗯，你這事兒辦的太過于冒險了，但你想過沒有，一旦疫苗出現了嚴重的副作用，甚至于死了人，你將要承擔什么責任嗎？”王遠華聲音有些凝重的問道。

周揚知道他在擔心什么，隨即說道：“我知道，一旦疫苗失敗了，我是第一責任人，降職、背處分都是輕的！”

“嗯，一旦形成大規模的醫療事故的話，不僅僅是你自己，整個研發團隊都可能承擔刑事責任！”

接著，王遠華再次說道：“而且，你這樣做也違背了科學的嚴謹精神，可能給他們帶了一個不好的頭！”

“王老，我知道您老是好意，但是這件事兒我并不后悔。”

隨后周揚再次說道：“馬欄山基地的情況和我們之前遇到的疫區完全不一樣，他們這邊是一個相對封閉的軍事基地，人員以及生活物資、水源地相對集中，這樣的環境下，一旦發生疫情必然會快速的蔓延。”

“再加上那里的醫療條件實在是太差了，在這樣的情況下，要是不采取這樣冒險的方法的話，全員感染都有可能。”

王遠華是沒有見過馬欄山基地疫情爆發時的悲慘景象，但是周揚見過。

每天都要親眼目睹朝夕相處的戰友、領導甚至于戀人被抬到外面焚燒掉，這樣的景象恐怕也只有在地獄才能看到。

但這種情況，在前世的馬欄山基地就真實的發生了。

也正因為經歷過這些，所以，即便是明知道這樣做不合適也不合法，但周揚還是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