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村鐵鍋燉出來的東西，姜稚魚從沒吃過，確實很有煙火氣。

    飯后，沈牧野很自覺的將桌上的碗筷收拾進了廚房。

    姜稚魚見天色已經徹底大亮，準備告辭。

    她看著背對著他的少年，頭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：“沈牧辭。”

    沈牧辭一愣，轉過頭。

    昨晚，姜稚魚踩在泥土里被弄的臟兮兮的白鞋，不知何時已經被刷得干干凈凈，擺在屋外的窗戶下。

    那雙鞋子那么白，和這周圍的一切，仿佛有壁。

    姜稚魚一邊換鞋，一邊問道：“我的鞋子……是你刷的嗎？”

    沈牧辭沒吭聲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她。

    他似乎天生話就不多，那雙眼睛，過分干凈。

    想到之前，小唐說的，姜稚魚心念一動。

    她組織著措辭：“你是不是……為了照顧你弟弟，輟學了？”

    沈牧辭蹙眉，幾秒后，他淡淡的轉過身，并未回答這個問題，而是說道：“時候不早了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沈牧辭騎上之前沈牧野推來的那輛自行車，拍了拍后座。

    姜稚魚看了眼正在洗碗的沈牧野，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了點什么。

    他給沈牧辭請假，是為了征收這輛自行車，好送她回去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