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我這一世的過往
“原則上來說是的,但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規(guī)則,如果一個人修煉到這個世界的頂層,那他同時也會獲得超過這個世界的力量,這對這個世界的其他人來說是不公平的,而且那力量也太過恐怖,并不是這個世界所能抵抗的,所以按理來說是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的,就算強行留在這個世界上也不能隨便運用那些力量。因為每次運用那些力量,就會受到壓制,同時也會受到來自更高力量的懲罰,有點像小說里面所說的天譴,抗不過去是會灰飛煙滅的,這也是那些修煉到‘踏破虛空’的人不出名、也不敢隨便出手的原因。”
“越聽你說,就感覺這個世界越像是武俠小說里面的世界。”劉語菲越聽越有味。
“你這么說也對,也的確有些像。雖然修煉到‘踏破虛空’不能隨便出手,但只要他壓制力量不觸碰到這個世界的底線還是可以的,而且那力量依舊是屬于top10的存在,這也是四大王朝存在的一個原因。”
劉語菲似是想起什么,抬頭看向謝夢宇,問道:“那小元呢!我看這里的武林高手根本抵擋不住他一招,他應該是比那些‘踏破虛空’的人還厲害吧!”
嗚!
未等謝夢宇回話,車外的異獸元無已興奮的對著車內(nèi)嗚叫出聲,聲音中充滿驕傲。
聽到車外元無的叫聲,劉語菲不自禁笑了笑朝著車外,道:“我們的小元最厲害了。”
他曾經(jīng)與她說過小元的出身,別看他如今如此小,但按書院的推測——小元存在應有數(shù)萬載歲月了,而且別看他戰(zhàn)斗時兇狠無比,但實際尚處幼生期,與四五歲的小孩無異。
“星穹、小元屬于異類,不只在此界,他們在天元星域亦是特殊的存在,他們的力量與這個世界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,正常來說他們使用力量時也會遭到天譴,只是如今那位大能所布設的陣法出現(xiàn)了松動,使得小元可以使用他自身的力量。如果達到‘踏破虛空’的人聰明的話也是能找出這其中的規(guī)律,從而使用超越這個世界的力量。”
“原來如此,那以后可是要拜托我們的小元保護我們嘍!”劉語菲狡黠地朝著車外笑道。
嗚嗚!
車外,異獸元無聽見劉語菲所說興奮地直叫,同時也有一個聲音自兩人心靈中響起:“夫人放心,我一定會保護好您和主人的……還有小主人。”
聽見車外那興奮的叫聲,謝夢宇有些無奈、又好笑地搖了搖頭。
“那你呢……你在這個世界是怎么樣的。”劉語菲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“我之前與你說過我,這具身體剛出生時已夭折,我的神識是那時占據(jù)他身體的,而且當時我就發(fā)現(xiàn)那位撿到我?guī)煾福涔π逓樵缫堰_這個世界的頂尖層次,所以就放心封閉神識。對了,我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叫‘楚天宇’,聽我這里的師父說,她當時在我‘母親’那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方手帕,上書著:贈吾兒楚天宇,我名字因此而來。前二十年我基本上像小說里說的一樣,隨師父在山上練武。你也知道以我的天賦,就算封閉神識那也是天才中的天才,而且又有一個這么牛B的師父,所以我二十歲下山歷練時已是武林中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高手了。”
說到后面,謝夢宇話語中已透露出些許得意之情。
聽著那有些炫耀的話語,然后看著望向自己的目光,劉語菲感到又好氣又好笑——因為那目光、那神情,明顯是想等她夸贊……
劉語菲有些無奈地笑了笑,道:“是是是……我老公最厲害了!那能不能麻煩老公繼續(xù)說下去啊……”
“那是……也不看我是誰的老公,既然老婆大人如此好奇,且聽為夫細細道來:二十歲下山歷練其實是師父要求的,我當時也沒什么目標,想著就是在江湖上行俠仗義什么的。后來的事就有些像命運安排了,我機緣巧合下救了被仇人追殺的葉辰、楚江流,他們兩人是世交,結伴闖蕩江湖的。當時三人年輕人遇到一起,又愛學武林人士那些豪氣,便臭味相投結拜成異姓兄弟,我老大、葉辰第二、楚江流老三……之后我們就此結伴在江湖上闖蕩了兩年,各自也混出了些俠名,當然我武功肯定是最高的,所以我在武林中的名望比他們要高,嘻嘻……第二年里楚江流被當時的那個老不……那個楚山行叫回去繼承皇位,我也是在那時才知道他是個皇子,而葉辰也是一個世子。當時的南域王朝雖是楚家當皇帝,但各地的王候皆有不服之意,只是懾于那個老……楚山行的武功不敢造反罷了。而兩年的相處也讓我覺得楚江流未來會是一個好皇帝,所以我燃起了國家大義,陪著他一起回建安城,他封為儲君后,我與葉辰開始隨著他四處征戰(zhàn),兩年時間里平定東、北兩大王朝邊境的戰(zhàn)亂。那時南域王朝還有一個最大的掌兵權皇族李岳,他見東、北兩大王朝邊境給平定了,可能想著以后可能就沒機會稱王了吧,所以他聯(lián)合西疆王朝起兵造反,我們?nèi)嗽俅晤I兵平亂、然后收復陽關,我這個什么破平西將軍也是那時封的,哼!”
“行了,別氣了。后來怎么樣了?”
“收復陽關后沒多久我的神識覺醒了,因為擔心地球的生靈就直接離開了,所以對于葉辰私通外亂敵叛變我是一點也不知道,而且我也一點都不相信。”
“既然這次我們有機會回來,那應該也算是命運安排,我們到時可以幫葉辰討回公道,替他平反。”
“是的,雖然與他們一起的時間也就短短五年時間,但那些記憶畢竟存在過,無法讓人不在意。”謝夢宇有些感慨地說道。
“記憶就是我們生活中的一部分,也是因為有它我們的生活才會如此精彩!……對了,母親葬在何處?等建安城的事處理完,我們一起去祭拜一下她吧!她的一生也挺可憐的!”不管謝夢宇是否真為她的兒子,她挺同情這個女子的,而且也挺佩服她的,畢竟從一個宮女、至妃子、再到逃亡出宮、產(chǎn)子……似乎都反映出了這個女子對生活、對命運的不屈之情。
“好啊,她也算是我的半個‘母親’,這次回建安剛好也替她要回她應得的。”此刻一說起那個女子,他想起了當初那個女子獨自產(chǎn)子的痛苦與堅韌,雖然最后并未能產(chǎn)下一個健康的兒子,但那為母則剛的精神還是深深觸動了他,這也是他當時選擇神識進入此具軀體的原因之一。
“嗯……母親應得的一定要幫她要回來,不能這么便宜那些壞蛋,哼!”
“我替她謝謝你!”
“謝我做什么,我可是你老婆,所以她也算是我母親。當了母親之后才知道懷胎十月的辛苦,何況還是她呢,她一定比我更辛苦,所以我能理解她的艱辛……”
……
“宇哥,人真的有靈魂和來生嗎,如果她知道你現(xiàn)在結婚生子了,我想她應該會很高興吧!”劉語菲頭仰望著車頂,悠悠地說道。
“像她這樣的普通人,靈魂是沒有任何記憶的;至于來生,那已經(jīng)不是她了。所以對于普通人而言,死亡是真正的人死如燈滅,不會有任何東西留下與帶走。……無論神識多強大,只要是干涉到這方天地的運轉,都會受到這方天地規(guī)則的壓制。當年遇見她時,她正處于產(chǎn)子的關鍵時期,而我那時神識很虛弱,所以也不敢出手;她那時尚未把楚天宇生產(chǎn)出來,楚天宇就已夭折,而她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……只是她并不知曉孩子夭折,仍在努力想把他生出來,所以我對她的印象也只是她生命中那最后一抹掙扎。”
“如果她有來生,我希望她不要再經(jīng)歷這一世的痛苦。”劉語菲把頭靠在謝夢宇肩上,她感覺自己的鼻頭酸酸的,有些想哭。
“因果循環(huán),她下一世一定會過得比這一世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