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山衛正堂內,青銅獸爐吐著裊裊青煙,卻驅不散滿屋肅殺之氣。 月托虬結的指節爆出炸豆般的脆響,太師椅扶手在他掌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。 六十三個正紅旗巴牙喇啊! 都是他從父親手里好不容易要來的,竟全折在東山堡(張家堡的東部衛堡)那堵矮土墻下! "喀嚓!" 上好的青瓷茶盞在青磚地上炸開,碎瓷片"嗖"地劃過曹千戶的面頰,頓時拉出一道血線。 "一群閹羊不如的廢物!" 月托暴起時帶翻了整張紫檀案幾, 東狄語怒罵混著漢語臟話噴涌而出,"六十三個勇士! 就因你們這群蠢貨找不到了西域車隊的下落!" 他腰間鎏金錯銀的佩刀"嗡嗡"震顫,仿佛下一刻就要飲血。 曹千戶額頭死死抵著冰冷的地磚,血珠子"吧嗒吧嗒"砸在青磚上。 旁邊的田千戶抖得像篩糠,王千戶更是把腦袋埋得活像只鴕鳥。 "主子明鑒...." 曹千戶決定為自己辯護,你要求發動進攻,現在又來怪我們。 "那張家堡的兵一直以來是北疆精銳,我們勸過——您....." 曹千戶剛抬頭 "砰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