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日后,張克負手而立,望著蜿蜒如長龍的車隊。 "好家伙!" 他瞇眼看著滿載糧銀的車輛,忍不住咂舌 "早知這幫土財主肥得流油,沒想到肥成這樣!" 每破一處鄔堡,最少都能起出八千石存糧,多則數萬石。 白花花的銀兩更是驚人,少則五千兩,多者竟近十萬兩! 那些銀錠在陽光下閃著誘人的光,活像一個個熟透的"銀瓜"。 道路旁,四具無頭尸體隨風輕晃——都是燕山軍自己人。 "呵!" 張克冷笑。 打地主老財沒折幾個人,反倒有人管不住手腳。 私藏戰利品的,侮辱婦女的... 他張克不是什么道德君子,但太清楚一支軍紀敗壞的軍隊能成什么氣候。 "軍紀第一條!" 張克的聲音像淬了冰,"一切繳獲歸公!" 不是他小氣。 主力在此固守,若放任部下外出"撈油水", 誰還愿干枯燥的守備訓練工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