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克盤腿坐在帥帳里,嘴里叼著毛筆桿子, 活像只叼著魚的貓。 案幾上那壺老酒已經下去小半—— 這奏折寫得他直嘬牙花子,不整兩口實在編不下去。 盯著案幾上攤開的奏折直嘬牙花子。 "艸,寫小作文比打仗還費腦子..." 硯臺里的墨都快結成塊了, 紙上才憋出幾行扭扭曲曲的字。 突然他眼睛一亮,"咕咚"又灌了口酒, 抓起毛筆就開始龍飛鳳舞: "臣——燕山衛指揮使張克, 含淚泣血上奏: 東狄蠻子狼子野心, 偽燕逆賊喪盡天良! 臣本布衣...啊呸,臣本忠良, 只想安安靜靜的為國戍邊..." 寫到這兒筆鋒突然一轉,字跡都變得潦草起來: "豈料偽燕不講武德,竟派軍夜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