繩索收緊的瞬間,戰馬猛然加速,將那個流賊拖行十余丈, 后背在砂石地上磨得血肉模糊。 "拖太遠就沒意思了。"冉悼高聲提醒。 霍無疾突然勒馬急轉。 被拖行的老漢在空中劃出弧線,"砰"地砸在騎兵們圍成的圈中。 十幾桿長矛同時刺下,像一群頑童在戳癩蛤蟆。 "玩過頭了。"趙小白搖頭,"兄長說了別殺太狠。" "無聊。"霍無疾甩著滴血的套索,臉上看不出喜怒,"解悶。" 燕山騎兵們哄笑著散開,各自開發新玩法: 有人專射抱著包袱的逃兵,看著財物散落一地; 有人比賽射腳踝,給不同摔倒姿勢打分; 更惡劣的專挑糧袋射,看著粟米混著鮮血流淌,活像年節宰豬。 趙小白慢條斯理地又射穿三個逃兵,才擺手道:"該回了。" 他踢了踢堆積如山的糧袋和輜重,"這些可比人頭值錢。" 有個年輕騎兵還在射殺逃兵,被冉悼一鞭子抽在鐵盔上:"蠢材!都殺光了找誰要餉銀?" 夕陽將燕山衛的影子拉得很長。 五十多輛輜重車在官道上留下血與糧混合的車轍。 趙小白回望尸橫遍野的戰場,突然笑道:"你們說,這些流賊虐殺百姓時,可想過今日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