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知道,為何還敢帶著幾個侍衛孤身赴約?” 涂策身子筆挺,滿臉威嚴: “老夫一身正氣豈會怕了你這種齷齪小人!” “當然,老夫亦有后手,一個時辰之后老夫若沒有回營……” “你別指望太子私印就能號令西部邊軍!” “而你……也將插翅難逃!” 喬子桐眉梢一揚,微微頷首,“坐吧,站著說話累。” “老夫與你沒什么好說的。” “不,你孤身前來,沒有向韓冬凜告密,更沒有帶西部邊軍入城,這便說明你還是想聽聽我的解釋。” 涂策沉吟三息,落座,飲酒,一聲悲吟: “想昔日先帝之音容,嘆今日越國之滄桑。” “老夫常想,言說人各自有命,或貧窮或富貴,或短命或長壽,或孤寡一生或兒孫滿堂……” “這國似乎也是如此。” “有興旺有衰亡,有太平亦有亂世。” “人有人道,國有國道。” “國道乃天下大道,國運起,則民幸,國運落,則民哀。” 涂策深吸了一口氣,仰望星空,又道: “今日神策軍屠殺城里千余百姓……老夫聞之痛心疾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