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門后側耳聆聽了好一會，聽見外面沒有動靜才放心把手里一直攥著的東西展開。

    這是他在三樓的牢房里拿到的東西，一張小紙條，上面寫著死亡證明。

    還有一張合照。

    他首先借著窗外的光看起這張死亡證明來。

    “茲證明我區居民趙蘭海，女，孕婦，于2003年10月2日與鄰居楊某發生爭執，因意外跌倒導致大出血、胎兒早產，由于求救不及時，在前往醫院途中因失血過多死亡”

    下面是趙蘭海的身份證號和出生日期之類的，沒什么用。

    楚長歌又看向那張合照。

    里面有三個人，其中兩個他很眼熟，正是一樓的厲鬼楊霜和三樓的厲鬼馬剛。

    而余下那個他沒見過照片的則是挺著一個大肚子，看起來已經懷孕七八個月。

    三人似乎是好友，關系很好的樣子。

    大肚子的孕婦站在中間對著鏡頭笑，她應該就是趙蘭海，而旁邊年輕時的楊霜則是親切的挽住她的胳膊。

    趙蘭海的另一邊站著一個男人，看那張臉正是通緝書上的馬剛。

    他一只手扶在趙蘭海的肩膀上，二人像是夫妻。

    但這張照片上楊霜的臉被用紅筆打了個大大的叉，力度之大幾乎將照片劃破，可以看的出畫叉的人十分痛恨楊霜，即便是一張照片都要拿來泄憤。

    照片實在馬剛的牢房里找到的，畫叉的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右下角還有照片拍攝的時間，是03年8月22號，馬剛是9月23殺人，這照片正好是事發前一個月拍的。

    那時候三人還是好友。

    現在楚長歌明白楊霜是如何得知馬剛的藏匿地點并舉報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