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你以為我怎么叫的。”顧眠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胖子又皺起眉頭來：“你打了一次電話就叫到他的車了？”

   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運氣未免也太背了一點。

    “當(dāng)然不是”顧眠否認(rèn)：“我通過陳北斗這個人的電話錄音判斷他應(yīng)該是存在一定的心理疾病，而我們醫(yī)生當(dāng)然要懲惡揚善……”

    胖子擰了擰眉毛。

    顧眠頓住了話，又接著開口：“不對，我們醫(yī)生當(dāng)然要包容一切病人，這是我們的天職，沒錯天職”

    “于是我撥打了好幾個電話，一聽聲音不對就掛掉，然后如愿以償?shù)募s到了這個病人。”

    顧眠還想拍拍后備箱。

    但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坐在前排，拍不到后備箱，所以只能作罷。

    雨刷在擋風(fēng)玻璃上拼命地?fù)u晃著，但前方還是十分模糊。

    車子的速度幾乎已經(jīng)降到最低，顧眠挺怕他們?nèi)齻€人還沒到目的地，后備箱里的人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。

    胖子的聲音沉了下來：“約到這位病人之后你干了什么？總不能一上車他就自己揭露真實面目了吧？”

    聽電話錄音這陳北斗先是言語哄騙，受害人上車的時候他都是一副好人的樣子，在半路上才會露出自己邪惡的一面。

    “我倆一開始聊的挺開心的。”顧眠如實回答。

    他邊說著邊看了眼手里的地圖：“一開始方向也正確，他可能沒打算殺每一個坐車的人，我倆聊著聊著，結(jié)果他突然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搭錯了，問我碰到很厲害的變態(tài)會不會害怕。”

    胖子插嘴：“你之前跟定跟他說過自己什么都不怕，他是想看你害怕的表情，這變態(tài)就喜歡這樣。”

    楚長歌的聲音從后面?zhèn)鱽恚骸班牛绻隳菚r候回答自己會害怕的話，他就會覺得你索然無味，沒有殺死的意義。”

    如果那時候顧眠那么回答的話，恐怕現(xiàn)在早就被送到榮安小區(qū)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