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2章 我嫌臟

          凌若南給他拿鞋的動作頓了一下,之后將拖鞋放在他腳邊,“飯菜都擺好了,趁熱吃。”然后自己率先去小圓桌旁坐下。黎靳言穿好鞋也過去坐下,見凌若南將粥和勺子放在他面前,“又想故技重演討好我,讓我放過你”凌若南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,在心里默念:他是病人,不和他計(jì)較。“你覺得我還會上你的當(dāng)嗎”凌若南繼續(xù)默念:他是病人。“你現(xiàn)在即便跪著舔我,我也不會放過你。”凌若南:他是病人。“怎么不說話,啞巴了”忍無可忍,無須再忍。凌若南啪的一下放下筷子,蹙眉看向黎靳言,看見他病態(tài)蒼白的臉,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,眉目舒展開,擠出一抹笑,端起他面前的粥,舀了一勺遞過去,“來,喝粥。”黎靳言擰眉看著凌若南,“別給我來這一套,我覺得惡心。”凌若南嘴角的笑消失,將碗放在桌面上,“我見你是病人,一再忍讓,非要吵架是嗎”所以她不是在討好他,是在關(guān)心他黎靳言愣怔一瞬,心頭涌起的火瞬間消失無蹤,端起碗開始吃飯。吃完飯,黎靳言開始批閱文件,眼角余光瞥見凌若南給他倒了一杯水?dāng)R在茶幾上,他沒動,視線看著文件,卻久久都沒翻頁。晚上九點(diǎn),黎靳言正看著文件,突然文件被人抽走,他抬眸看向凌若南。“我要睡了,沙發(fā)讓給我。”黎靳言蹙眉起身,從她手里拿走文件走到病床邊坐下,剛打開文件,燈關(guān)了。“凌若南……”“燈太亮了,刺眼,睡不著。”“九點(diǎn)睡什么覺”“你是病人,該休息了。”黎靳言瞬間不說話了,薄唇若隱若現(xiàn)勾了一下,關(guān)心他就直說,繞這么大個(gè)圈子干什么。第二天。早上,黎修潔來到病房門口,看見凌若南坐在床沿喂黎靳言喝粥。他哥臉上沒了前幾日的冷峻和陰沉,整個(gè)人氣色看著都好了不少,果然,還得凌若南。唉。情緒被人牽著鼻子走,還傲嬌,死要面子不承認(rèn)。黎修潔走進(jìn)病房,將手里的花瓶放在床頭柜上,之后將另一只手里拎著的東西遞給凌若南,“我哥讓我買的。”凌若南看了一眼,是一款新手機(jī),她有些意外看向黎靳言。黎靳言則看著黎修潔。黎修潔遞給他一個(gè)‘快夸我’的眼神。黎靳言回過去一個(gè)‘多管閑事’的眼神,摔了就摔了,免得她和野男人的孩子聯(lián)系。凌若南收了手機(jī),之后對黎靳言的照顧也更上心了一些。就這樣,兩人相安無事相處了六天。黎靳言的身體恢復(fù)得很好,可以出院了。出院后,黎靳言將凌若南送去了錦繡華庭,不僅有嚴(yán)斌,還有他的人看著,飲食起居有徐媽。六點(diǎn),黎靳言下班回來,陪凌若南一起吃飯。飯桌上,黎靳言給凌若南挑魚刺,凌若南給黎靳言剝蝦。徐媽看著兩人相處如此融洽,勾唇笑了,這樣多好啊,日子就該這么過。晚上,凌若南端了水果盤去書房,敲門得到允許,推門進(jìn)去,“忙嗎”黎靳言放下手里的文件,看著她,“過來。”凌若南將水果盤放在桌上,走到他身旁。黎靳言長臂一伸,將凌若南拉到他腿上坐下,見她想起來,大手摟住她的腰,將頭靠在她懷里,閉上眼睛,“累了,讓我靠一會兒。”凌若南沒再動。好一會兒,黎靳言睜開眼睛,看著她,“找我有事”凌若南看著黎靳言的眼睛,沉默了幾秒,才開口,“我們心平氣和談?wù)劙伞!薄罢勈裁础薄拔矣幸粋€(gè)女兒……”“我不想談這個(gè)。”黎靳言冷聲打斷,臉色也沉了下來。這段時(shí)間,兩人相處挺好的,那天晚上的事,他下意識的想忘記,仿佛不提及,它就不存在似的。“黎靳言,事實(shí)面前,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,我有一個(gè)女兒,而你的身份,是不可能允許我這樣一個(gè)未婚生子的女人在身邊的……”“你又想走”眼見黎靳言又要?jiǎng)优枞裟厦Φ溃骸澳憷潇o點(diǎn),我不想和你吵架,是誠心想和你溝通。”“溝通”黎靳言冷笑,“說白了不就是想走我說過,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。”“我知道你恨我,想報(bào)復(fù)我,你要怎么樣才能解氣你說,我一定去做,當(dāng)牛做馬,鞍前馬后,都可以,只要能讓你消氣,我做什么都行。”“做什么都行”“是。”“脫衣服,取悅我。”凌若南蹙眉,“我懷孕了,上次做就流血了,醫(yī)生說過,不能同房。”“既然做不到,就不要說做什么都行。”凌若南看著黎靳言,好一會兒后,說:“是不是我和你做了,你就放我走”“讓我高興了我自然放你走。”上次他不知道她懷孕了,現(xiàn)在他知道她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,動作應(yīng)該不會太大,最近她休息挺好,輕一些,孩子應(yīng)該不會有事。他喜歡她的身子,她一直都知道,順著他,他高興了,她就自由了,也就可以見到綿綿了。這樣想著,凌若南雙手攀上他的脖子,去吻他的唇。黎靳言看著她湊近的臉,怒火中燒,為了離開他,她竟然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顧了。在她即將碰到他的唇時(shí),大手掐住她的腰將她推開,“滾!”“不做了”“我嫌臟。”凌若南知道黎靳言的意思是她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,被別的男人碰過,所以嫌她臟。她從他身上起來,面無表情看著他,“你包養(yǎng)我就是為了從我身上得到快樂,現(xiàn)在既然你連我這具身體都嫌棄了,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”黎靳言大手一揮,桌上的水果盤被他掃落在地,里面的水果灑得到處都是。他裹了火般的眼神看著凌若南,“你就像地上這些水果,即便成了垃圾,也休想再入別人的口。”凌若南身側(cè)的手指微微蜷緊,面色有些發(fā)白。“滾!”徐媽聽見動靜過來,正好看見凌若南從書房出來,“凌小姐,發(fā)生什么事了”“水果灑了,麻煩徐媽去打掃一下。”“好的,還要再切一盤嗎”“不用了。”凌若南說完就回房了。“難道又和大少爺吵架了”徐媽看著凌若南的背影暗自嘀咕一句,之后進(jìn)了書房,她看見黎靳言陰沉如水的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。這才好多久啊,怎么又吵架了唉,這兩人難不成八字不合凌若南回到房間,打開窗戶,吹了一會兒風(fēng),心緒才平靜下來。她以為經(jīng)過這段時(shí)間兩人的融洽相處,對黎靳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,他會放她走,原來是她異想天開了。黎靳言還是黎靳言,不管前一秒兩人相處多好,他還是一言不合說翻臉就翻臉,他的劣根性永遠(yuǎn)都在。看來想離開只能依靠黎良愷了。一個(gè)月已經(jīng)過去一個(gè)星期,還有23天,那她就再等23天。凌若南以為經(jīng)過書房那一吵,黎靳言不會來她房里睡,畢竟他說了,嫌她臟。可是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(shí)候,感覺有人上了床,從背后輕輕抱住了她。她瞬間醒了。感受著背后他溫?zé)岬男靥牛@一刻,不知怎么地,凌若南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悸了一下。他的呼吸從身后傳來,染了很濃郁的煙味。她蹙眉,“你抽煙了”黎靳言本來是不打算過來的,但是習(xí)慣了抱著凌若南睡,一個(gè)人竟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,煙抽了一根又一根,也一點(diǎn)睡意都沒有。身體實(shí)在疲憊,回頭一想,凌若南本來就是他包養(yǎng)的女人,就是用來陪睡的,他在堅(jiān)持什么于是就過來了,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醒了。黎靳言眼底劃過一抹尷尬,轉(zhuǎn)瞬被他隱匿,淡漠“嗯”了一聲。“你才剛出院,不能抽煙。”黎靳言想著凌若南在書房說的那些話,才知道她最近對他的關(guān)心都是有所圖謀的,都是為了讓他放她走。他就知道,她不會真心實(shí)意對他好。這會兒聽見她染了關(guān)心的話,他心里沒有半分暖意,只覺得這個(gè)女人當(dāng)真可惡,“收起你假惺惺那一套,情人就要有情人的覺悟,暖床陪睡是你的本分,別多管閑事。”凌若南靜靜看著漆黑的房間,兩人睡在一張床上,以親密的姿勢擁著入睡,說出來的話卻比陌生人還傷人。真是可笑。默了一瞬,她閉上眼睛,“知道了。”黎靳言聽見這三個(gè)字,心中沒覺舒坦,反而更加煩躁,“轉(zhuǎn)過來,吻我。”命令式的口吻。凌若南第一反應(yīng)是想拒絕,但想著他剛才說的情人的覺悟和本分,且黎靳言性格霸道強(qiáng)勢,若是她不聽話,他肯定用強(qiáng),男人下手不知輕重,萬一傷著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。于是,她乖乖轉(zhuǎn)過身去,夜色中吻上了他的唇。黎靳言攬住她的腰,瞬間反客為主,染了怒火的濃烈氣息,伴隨著近乎粗暴的吻碾壓在凌若南唇上。凌若南只覺得嘴唇一陣陣的發(fā)疼,他這哪里是吻,分明就是懲罰性的蹂躪和撕咬。很快嘴里蔓延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他將她的唇咬出了血。吃痛,她推他。他大手摟著她的腰用力收緊,將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,大長腿纏著她的腿,明明是曖昧的零距離,但凌若南卻只感受到了禁錮和鉗制,整個(gè)人瞬間無法動彈。掙脫不得,她便不再做無用功,木然不動,任由他瘋了一樣地逮著她的唇發(fā)泄。只是沒想到他會得寸進(jìn)尺地開始脫她的衣服。兩人離得近,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體那處的變化,那是欲念高漲的象征。凌若南再也無法裝木頭人,按住他在她身上作亂的大手,“黎靳言,我懷孕了。”“那又如何”男人炙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耳畔,下一瞬,咬住她的耳垂,她吃痛推他,他卻咬得更緊,仿佛想將她耳垂咬下來。她疼得微微發(fā)抖,生理眼淚都出來了。黎靳言放開她,看著她眸中的淚光,還有唇上的血色,心里的怒火才消退些許,原來她也是知道疼的。每次他氣得半死,她沒事人似的。現(xiàn)在,他怒,她疼,這樣才公平。男人繼續(xù)脫她的衣服。凌若南開始竭力反抗。但男女力氣懸殊,她哪里是黎靳言的對手,幾番掙扎過后,她滿頭大汗,衣服一件也沒保住。她又氣又急,怒瞪著他,“黎靳言,你敢硬來,孩子有任何閃失,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!”黎靳言看著凌若南慌亂的眼睛,心里莫名暢快,她還是在意他們的孩子的,“害怕了”凌若南這個(gè)時(shí)候不敢和他頂嘴,他就是一個(gè)瘋子,什么都做得出來,如實(shí)點(diǎn)頭,“怕,黎靳言這也是你的孩子,你不能這么殘忍,你怎么對我都行,可孩子是無辜的。”黎靳言看著女人淚光盈然的樣子,心瞬間軟了下來,只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,將他剛壓下去的怒火又挑了起來。“而且你不是嫌我臟嗎”是啊,她也曾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過,想到這點(diǎn),黎靳言只覺得似有一團(tuán)烈火在他胸腔里燃燒,燒得他五臟六腑都疼,恨不能將身下的女人撕成碎片。他本來沒想要她,就是想懲罰她,嚇嚇?biāo)l(fā)泄一下心中的情緒,可現(xiàn)在……他捏住她的下巴,力氣太大,將她的嘴巴捏成了0形,“下面臟了,那這里呢”凌若南沒明白他的意思,只覺得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,伸手去拉他的手臂。黎靳言捏緊了沒放,將她從床上拖起來,扯下自己的睡褲,“含住。”凌若南這才明白他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,他竟然想讓她用嘴……她慌忙搖頭,“不行。”黎靳言理智早已被怒火蠶食,大手穿過凌若南的長發(fā),扣住她的后腦勺,按了上去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得到解脫的凌若南不停地咳嗽,嘴麻得仿佛不是自己的。黎靳言下床進(jìn)了衛(wèi)浴間。凌若南整個(gè)人如泄了氣的皮球,緩緩倒在了床上,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,眼淚無聲落下。寶寶,沒事了,沒事了。爸爸真的是個(gè)大壞蛋。媽媽一定帶著你和姐姐離他遠(yuǎn)遠(yuǎn)的,遠(yuǎn)遠(yuǎn)的……........007...23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