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跟我說的，也是興洛倉的戰(zhàn)事，我是在那一天才知道你三戰(zhàn)皆敗——，離開聽鶴樓回家之后，我就收到了那幅畫，因為擔(dān)心你，當(dāng)晚，我就出了城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說的，都是真的。”

宇文曄看了她一會兒，道：“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，只是，跟剛剛在聽鶴樓的時候一樣，你還是有隱瞞。”

商如意的目光微微閃爍起來。

宇文曄看著她的眼睛，犀利的目光如刀鋒一般，幾乎要割裂她肌膚：“他特地安排在聽鶴樓見你，沒在宮里，難道，就只是為了跟你說我在興洛倉的戰(zhàn)事？”

商如意的唇瓣顫了一下。

看著這細(xì)微的變化，宇文曄淡淡道：“如果我沒猜錯，他應(yīng)該跟你說了想要?dú)⑽业哪铑^吧。”

“……！”

商如意一下子睜大雙眼看著他。

她不僅是驚愕宇文曄能覺察出楚旸的心思，更讓她驚訝的是，帝王對自己動了殺機(jī)，這種事情任何人知曉了，都一定會膽戰(zhàn)心驚，甚至惶惶不可終日，可宇文曄說出來，卻那么輕描淡寫，好像全然不在乎。

他淡淡道：“他連在我大獲全勝之后，仍把莪關(guān)入大理寺問審，當(dāng)時我三戰(zhàn)皆敗，他怎么可能沒凍殺我的念頭？我猜，他不僅想殺我，甚至可能連殺了我之后如何安置我身邊的人都已經(jīng)考慮到了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過，你隱瞞這些事，不是怕嚇著我，而是在護(hù)著他。”

“我——”

“為什么要護(hù)著他？難道在你心里，他殺不了我，我反倒會——”

說到這里，商如意的心幾乎都要裂開了，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油然而生，如同噬人的怪獸一般，從她自己的心里鉆出來，又快要將她吞噬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