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城后的晉王府，燈火仍舊是通明。

只是許多王府侍衛，再也沒有再各處院落外，廊道中巡邏檢視，此時的他們一個個穿著盔甲，列隊于王府門外。

肅穆的氣息，在方陣中蔓延，誰也沒有說話，皆是安靜以待的翹首看著王府門口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終于王府門口有人緩緩走了出來。

“參見王爺！”

上千名王府侍衛，不約而同的單膝跪下，齊聲吶喊。

“無需多禮，都起來吧！”

晉王抬了抬手，臉上露出幾分淡淡的微笑大聲道。

往日里的他，基本是穿著一身蟒袍，但今夜，其卻是罕見的換上了一身銀色盔甲，這套盔甲，乃是先皇當初賞賜于他。

后隨晉王先后經歷大大小小上百場戰斗，一直到十幾年前，他才脫下盔甲，成為了在晉王府里謀劃天下的晉王。

雖十多年未曾上戰場，但如今的晉王穿上盔甲仍舊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霸氣威嚴，當其按住腰間的佩刀時，更是有股子煞氣彌漫。

“你們都是跟隨本王是數年，甚至于二十來年的老卒了，多余的話本王就不說了，今天只問一句，可愿隨本王去梧州殺敵？”

“這一次，或許在場的不少人都會死，甚至于本王也可能戰死沙場！”

“所以，爾等可愿？”

晉王的聲音嚴肅而洪亮，在方陣前響徹。

作為追隨其已久的老卒，他們曾見識過晉王在戰場的勇猛，也在疆場上死戰。

現在晉王問他們可愿相隨赴死。

那他們的回答就只會有一個，因為早在當初他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！

“殺！”

“殺殺殺！”

喊殺聲震天，雖未明確回答，但這個殺字卻已經是足以表明了他們的態度。

“好！”

晉王神色中帶著幾分復雜，又帶著幾分復雜，頓了頓后，他再次開口道：

“若是吾等戰死，那就等來世相會！”

王府侍衛們沒有出聲，只是一雙雙看向晉王的眸子里，充滿了堅定與決絕。

身為晉王心腹，他們自然不會畏懼死亡！

“都不愧是曾跟隨本王出生入死的兄弟啊！”

晉王很是驕傲有著這么一群忠心的親衛，只是略微有些遺憾的是，這輩子他無法帶領著他們攻入京都......

就在他如此想著的時候，有城衛軍的校尉來報。

“王爺，姚......姚清元被我們巡邏的城衛軍士卒給抓到了！”

對于這個消息，晉王似乎并不意外，只是微微嘆了口氣，看向對方道：“人現在在哪兒呢？”

校尉拱手道：“啟稟王爺，人就在帶來王府的路上，不過......”

“不過什么？”

“不過姚清元的狀態不怎么好，其丹田被人廢了，而且還受了不輕的重傷。”

丹田都被廢了嗎？

晉王不禁臉色開始復雜起來，畢竟是跟隨了他十幾二十年的親信，怎么說也是有感情的，雖然因為其身份的原因，導致兩人關系破裂。

但人非草木，孰能無情，那能這么快，就將往日里的情誼給忘卻呢。

“將人帶到王府里，好生招待不可怠慢了！”

遲疑了下后，晉王下出了這么一道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