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攸緩緩地說著，話語戛然而止，眼神卻愈發深沉，像在預示著什么。

    荀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，鏡片閃過一道精光，“顧澤這小子，鬼點子是真的多，赤壁之戰要不是他出的妙計，嘖嘖嘖，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。丞相現在冷落他，怕是對咱們接下來的戰局不利啊。”他說著，搖頭晃腦，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，仿佛曹操錯失的不是一個謀士，而是一座金山。

    程昱捋了捋胡須，深沉地點了點頭，“仲達兄所言極是。丞相這是不是有點……嗯，‘凡爾賽’了？顧澤功勞太大，蓋過丞相一頭，丞相心里不舒服？這可不好，‘殺雞儆猴’不成，反倒‘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’啊！”程昱一邊說，一邊搖頭，仿佛已經預見了曹操眾叛親離的慘狀。

    他頓了頓，壓低聲音，神神秘秘地說道：“想當年，漢高祖劉邦還懂得‘兔死狗烹，鳥盡弓藏’的道理，咱們丞相這……”

    程昱沒有繼續說下去，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眾人一眼，那眼神仿佛在說：你們都懂的。

    眾人面面相覷，氣氛頓時凝重起來，像一口沉悶的大鍋，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
    每個人都在心里盤算著程昱這番話的含義，丞相府內寂靜無聲，落針可聞。

    賈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，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。

    “丞相駕到——”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高亢的通報，打破了丞相府內詭異的寂靜。

    眾人立刻起身，整理衣冠，恭恭敬敬地站好，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。

    曹操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，臉色陰沉，眼神銳利地掃過眾人，最后停留在賈詡身上，“文和，你剛才說，何事要議？”賈詡上前一步，拱手道：“丞相，臣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