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被迫的停留,讓她緊繃焦躁的神經一下放松起來,沒了的腦子也回來了。她感覺,自己好像在給人牽著鼻子走。有什么不對,但又不知道是什么。有種無力感深深鉗制著她,她心里隱隱有個感覺,是生孩子那會兒的抑郁癥犯了......生木木那會兒的。那個時候,她用忘記木木做代價,換了正常的生活,這次難道要忘記所有人?不,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,她不要妥協。奶油蛋糕的香氣彌漫在屋里,陳軒捧出一個漿果蛋糕,十分誘人。他放下盤子,“許老師,吃蛋糕了。”許枳應了一聲,陳軒已經切了最好看的那一塊兒給她。丁一嘖了一聲,“舔狗舔狗,舔到最后一無所有。”陳軒把另一塊往她嘴上糊,丁一豈能容他放肆,倆個人端著一塊顫巍巍的蛋糕,轉眼之間已經交手十幾個回合。許枳看著滿屋飛的奶油,十分無語。她正要去打掃,忽然手機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