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不會放棄的。醫院里,許枳是用顫抖的手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。她一邊哭一邊寫,腦子里全是爸爸第一次教她寫自己名字的情形。她比一般的孩子早慧,三歲就可以拿筆寫字。爸爸說這是言午許,木只枳,枳又叫枸橘,古有南橘北枳的說法,可爸爸想你不管在什么環境,都能茁壯成長,自有風骨。最后一筆寫完,許枳已經肝腸寸斷。那么疼愛自己的爸爸,那么寬厚和忍的爸爸,怎么會是壞人?一雙有力的大手抱住了她,司晏深在她耳邊說:“要不要通知你媽媽?”許枳搖搖頭,“不要了,就當爸爸還在監獄里吧,我不想再失去媽媽。”他心里酸澀,同樣失去過親人,他懂那種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