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是男孩女孩知道嗎？”

    符合已經陷入到黑暗里，聽了這句話勉強打起精神，“不......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想好叫什么名字了？”

    名字？符合想起在一個小雨氤氳的天氣里，她捧著一本詩經讓賀允書起名字。

    他合上書本，“你起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會呀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點水平。話說你的名字就好好聽，就給我們的孩子起個你這樣的吧。”

    賀允書沉思片刻，“如果是個男孩兒，就叫......”

    “懷一，不管男孩女孩都叫懷一，懷念的懷，唯一的一。”

    醫生贊嘆，“很好聽的名字，是在懷念什么人嗎？”

    符合不知道，但她看到賀允書說完這個名字的時候，眼底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悲傷。

    “孩子出來了，產婦繼續加油，等縫合子宮后給你處理斷掉的肋骨。”

    符合肋骨斷掉了三根，有一根還戳到了肺里。

    符合已經提不起一點力氣，當初醫生要先給她處理肋骨和肺部，可她的羊水已破，怕時間過長羊水流干孩子會出問題。

    哪怕醫生說主要的撞擊還是來自腹部，就算手術，孩子也可能是個死嬰。

    但符合還是要求先做剖腹產。

    哪怕有一絲希望，她也想要救孩子。

    這是本能，當媽媽的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