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陳懸不逼她,慢慢的等她平復。大半個小時過去了,許枳這才慢慢冷靜下來。“你能跟我說說全部過程嗎?”他靜靜凝視著她,眸如濃墨,“好。”陳懸說起了他從獄警那邊了解到的情況。這兩天,許正源沒跟任何人發生糾紛,也沒有看出什么不對頭的。昨晚,監獄里吃餃子,他還破例跟獄友聊了聊。他說他女兒最愛吃他包的蝦泥玉米餡兒的餃子,別的都不吃。許枳聽到這里,飽滿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。“凌晨三點,他用早就磨得鋒利的牙刷柄,割開了自己的動脈。”許枳眼淚掉的洶涌,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,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壓住悲傷,當一切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