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會兒臉燒的通紅,嘴唇也干燥,一張小臉兒緊緊蹙著,顯然很不舒服。他聽醫生說可以給物理降溫,就去浴室弄了濕毛巾,給她擦臉和脖子腋窩。做這些事的時候,他沒什么雜念,只希望許枳快點好。不知道是藥水起了作用還是他擦拭的作用,大概一個小時后,許枳身上已經沒那么熱了。他給她蓋好被子,頭抵著她的身體,閉上了眼睛。許枳覺得自己很久沒這么病過了。哪怕流產的時候,都沒這么無助虛弱。在那些滾燙的幻覺里,她甚至希望自己化為灰燼,就永遠不痛苦了。可不行。她在這個世界上的牽絆太多了。媽媽,孩子,他們都不能沒有她。也不知道多久,她出了一身的汗,才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。入目的,就是司晏深略顯憔悴的臉。她想動,卻給男人按住,“別動,還打著針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