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來沒有那么怕失去過。 于是在護送手下的路上,她捉了一只傀儡犬,不停捶它的腦袋,試圖聯系秦牧野。 好在聯系到了。 得知他們拿到了圖騰源炁,就藏身在一條狹長的峽谷中時,那種解脫感她這輩子都忘不了。 白玉璣思索了良久。 覺得自己不應該對仇人的兒子產生這樣的感情。 又覺得自己不應該,只把秦牧野歸結為“仇人的兒子”。 她很矛盾。 矛盾在既期盼未來,又恐懼未來。 按照皇帝的標準,秦牧野這次做的十分成功,如果所料不錯,應當能在互市這件事上拿到不少權柄,很有可能將南詔遺民全都從溫飽線上拉起來。 到那時。 自己還要報仇么? 或者說。 自己還配報仇么? 再或者說。 自己還敢報仇么? 白玉璣試著回答這些問題,卻又不敢回答,因為她一閉上眼,就會看到家人慘死的畫面,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報仇,百年之后要怎么面對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