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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白芝握著謝律的手臂,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為我求情,可眼神卻挑釁的看向我。

      過來,跪下。

      謝律臉色陰沉的看向我,我突然笑出了聲:她是什么東西,你讓我給她下跪,她自己演戲摔下去,你是真的看不出來嗎

      白芝是不是演戲我不清楚,可你是個什么樣的人,我一清二楚!

      謝律說完這話,氣勢洶洶的站起來,大步流星的走到我身邊來,他一把抓住我的領(lǐng)子,扯著我來到了白芝面前。

      跪下道歉!

      謝律,你忘了你曾經(jīng)說過什么嗎

      我不甘示弱的看向他,因為情緒上漲,腦子嗡嗡作響。

      我說過什么那你還記得你做過什么嗎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拋下我,是白芝在我身邊一直陪著我,是她拿出了所有的積蓄陪我治病陪我康復(fù),而那個時候你在哪里姜糖,你那個時候在哪里!

      謝律的聲音驟然提高,怒吼聲在我耳邊。

      是啊,那個時候,我在哪里呢

      因為背負(fù)不起高利貸自殺的媽,給我留下了一大堆爛攤子。

      替我出頭的男朋友謝律被高利貸圍堵,斷了一條腿

      男朋友的腿想要治好,要花三十萬,媽媽的負(fù)債要還清需要五十萬。

      所以那個時候我在哪里呢

      我把自己的身體使用權(quán)的三年時間,以八十萬的價格,賣給了國外的一家醫(yī)療公司。

      八十萬到賬,我還了母親欠下的錢,剩下的打給了白芝,讓她替我付謝律治好腿需要的三十萬。

      三年里,我吃了無數(shù)的藥,抽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血。

      我的身體,我的基因,都被搞壞了。

      三年后,我回國,謝律卻以為我是逃去了國外。

      我最好的閨蜜白芝貪下了那三十萬的功勞,成為了謝律最好的朋友。

      所有人都說,我是個賤人。

      我想解釋,可又無法解釋,因為在國外的三年,我欠下了保密協(xié)議,我不能說,也不能解釋,但是看到謝律好好的,我便足夠開心了,可這時,謝律卻逼著我嫁給他。

      謝律,你真以為那錢是白芝的積蓄嗎

      如今快死了,我也什么都不怕了,什么保密協(xié)議,死了便全都作廢了。

      不是我的積蓄,難道還是你的

      聽到我這么說,白芝的臉色瞬間變了,當(dāng)初我可是賣了家里的公寓,才湊夠的錢,你去哪里弄錢

      姜糖,你要是抱著這樣的心思,那我還真是看不起你。

      謝律紅著眼睛看向我,突然他走向我身后,一腳踹在了我的后腿彎,我雙膝不受控制的跪下,膝蓋磕在地板上,疼的錐心刺骨。

      謝律冰冷的聲音自我頭頂響起:

      我讓你給白芝跪下道歉,不是你想拒絕就能拒絕的。

      我痛苦的扭頭看向謝律,他的瞳孔猛的一顫,下一秒,我一口鮮甜的血涌上來,我眼前一黑,瞬間倒在地上。

      在最后一秒,我聽見謝律有些慌亂的聲音:

      姜糖,吐血的招數(shù)用兩次就沒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