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噘著嘴,左手搭在了沙發(fā)扶手,拇指與食指快速搓著。我還在考慮。阿文講的話,當然在理。可是眼前這個刁寶慶,非同一般。他不是黑道,卻能叫來比黑道還多的人。他是打螺絲的,可是身上那股子狠勁兒,卻超過許多混黑道的。就算要做了他,也得等這事過去。要找個穩(wěn)當時機。要讓他那些工友們,不會聯(lián)想到是我們做的,這才可以。不能和他硬碰硬。刁寶慶看我猶豫,馬上拍胸脯保證。“陳老板你放心。我們都是打工的。不是混黑社會的。今天你把錢還我,以后我絕不會再找你要。包括我的兄弟,我們云市這幫人,都不會來找你麻煩。我也要臉的,講話算數(shù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