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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他還有一口氣

          拍桌的巨響把公儀佑嚇得嚎啕大哭,連公儀檀都渾身一顫,慌忙起身回道:“父親息怒,司子快回來了。”

          “你也不問清他去了哪個縣,那個畜生就像拴不住的野馬,放蕩不羈,若不是今年改了腸讀起書來,我只當他往后都是個庸人。明日就是仲秋他連個人影都不見,難得你告假返鄉他竟逍遙自在去了。”

          “是我一時大意沒把他去向問清,等槐序回來我和他一起去祠堂罰跪。”

          “我不是氣你,是氣槐序這個畜生。”公儀曲怒容滿面又要安撫被他嚇哭的佑兒,就是摸在佑兒頭上的力道重的讓孩子母親心疼不已。

          又等了半盞茶時間,司子慌張從外面跑進來大聲叫喚:“老爺,大事不好。”

          公儀曲猛地起身指著司子斥道:“慌慌張張,什么不好的事情要你這樣喧嘩?”

          司子哪顧得上老爺發脾氣,把聲音壓低回復道:“沈鐘公子去了趟陶家,陶家的小娘子說陶修去了西海縣。”

          眾人聽的莫名其妙,公儀檀問:“陶修去了西海縣和槐序有什么關系?”

          司子拍手跳腳道:“二公子和陶家的陶修最要好,沈鐘公子猜二公子也去了西海縣。”

          此話一出,公儀曲和公儀檀父子倆愣在原地,方才的怒火瞬時轉變成震驚和害怕。

          公儀老夫人深居簡出,平時很少聽丈夫議論國事,更別提西海縣的瘟疫,摸著手腕上的佛珠坐立難安:“究竟發生了何事?”

          公儀檀扶住母親,言簡意賅輕言溫聲:“西海縣正鬧瘟疫。”

          老夫人跌回座前,當即哭出聲道:“青木,你快命人給他找回來。”

          公儀檀道:“槐序要真的去了疫地恐怕不能輕易回來,聽聞西海縣把溫蠱鎖的很好,不可能輕易就把他帶回來。”

          “那如何是好?既然他不能出來,那你們把我也送進去。”老夫人態度強硬,絲毫不給長子猶豫的時間。

          公儀曲緩了半天才續上剛才的怒火,出口責備夫人:“荒謬,那是死人的地方。”

          “母親不要憂心,我想辦法把槐序帶回來。”

          正說著,仆人通報沈鐘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