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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痛毆薛際一頓

          

          薛際退后一步,打開公儀林抓在身上骨節都泛白的手,毫不客氣道:“我為二殿下做事,用不用得到我難道還要你知曉?怎么,在此為難我,你在太子手下除了做武夫沒有其他用途?呵,恐怕武夫都抬舉你了。”

          即便不喜歡薛際的人品,公儀林也從未將他視為敵人,薛際與李頌、公儀鸞這一幫人混在一起吃酒取樂時他也會受邀一起,表面上維持著和顏悅色就夠了。

          但是現在,一肚子好似被人拋棄的憋屈和怒氣正無處釋放,再想起陶修無故挨的一箭,再難壓住心底的憤怒,陰沉著臉又一次拉住薛際手臂向后一拽一推,把他重重摜倒在地,頭上漂亮的籠冠都給跌歪了。

          薛際也是個二十來歲血氣方剛的年輕人,怎能忍受如此羞辱,氣得血液倒流,顧不得體面和理智,料定公儀林不敢抄兵器,從地上爬起來就撲向他。肉搏,誰都占不了好處,兩人掐在一起互不相讓,一個拳似沙袋,柔中帶剛,一個拳如堅石,轟然生風,拳拳到肉,打的不可開交,侍衛不敢拉架更不敢向內稟報,只得站在旁邊看好戲似地輕勸幾聲:“兩位大人別打了,里面看著呢。”

          兩人在公主的庭院中赤膊相斗,最終是年少氣盛兼怒氣填胸的公儀林在體力上勝出許多,他將薛際的頭死壓在地,紅著眼質問:“昨日那一箭是不是故意的?是不是?”

          薛際一壁反抗一壁冷笑:“我說你一見我就眼紅,原來是替相好的報仇?你還真敢為了個破軍戶賤籍在圣上眼皮下毆打朝中官員?”

          “我敢。”朝著他狂妄的臉又捶下一拳。

          薛際悶哼一聲,被打急了眼,胡亂掙扎中揪住公儀林的前襟往自己身上猛地拉近,一個翻身就反客為主,氣急敗壞地罵道:“那種卑賤的人滿大街都是,你竟有這樣喜好,我從前還與你一塊游戲喝酒,現在真的恥于與你為伍,打你都臟了我的手,品味低俗,我瞧不上你。”

          嘴里嫌臟,卻又在公儀林臉上落下實實在在的一拳又一拳。

          武平公主清掃的干干凈凈的院子剛好夠兩個對頭掐在一起生死肉搏,“狗東西,你射陶修的一箭我一定會討回來,此處不是打架的地方,你挑個時間咱們真刀實槍干一架。”

          “我還怕你不成,滿大街都是你的笑柄,和我比武,你不過是又給人徒增笑料罷了。”薛際喘著粗氣嗆回去。

          圍觀的侍衛覺得約架的二人有種古人“先禮后兵”的貴氣,心里暗暗佩服,果然都是講究人。這時,一名婢女從屋內出來傳話,借著院中幾盞燈籠的光亮看清扭打在一起的兩位大人面容后,目瞪口呆看了半天才結巴道:“二位大人別……別打了,快整理下儀容,陛下說外面寒風吹面,要你們進去喝杯燙酒取取暖。”

          公儀林、薛際慌忙松開糾纏在一起的四肢,鄙視厭惡地互看一眼。

          兩人衣冠不整、鼻青眼腫,薛際滴了幾滴熱辣的鼻血,公儀林則揉揉通紅的嘴角,齜牙咧嘴調整好表情才抬腳走進屋內。

          繞過那道清雅淡綠的屏風,公儀林慢慢走進公主的閨閣,廳堂內燈火通明又寬敞,充斥著烤肉和酒的香味,他不敢亂瞧,徑直走到圣上和幾位殿下、公主跟前稽首行禮。

          陳明儼先發現他衣冠不齊,問:“怎么這副模樣?”

          這時,坐在圣上身邊的武平公主收了裝出來的嬌羞,拿眼把公儀林從頭到腳看個遍,笑道:“哈哈哈,像在泥里滾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