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如煙似乎以為我是被打動了，繼續道：“若公主不滿足于只做個女親王，我也可以讓公主更進一步......”

我慌忙打住她：“停！這可不能亂說！你瘋了嗎？！”

戚如煙慘笑：“我的確已經瘋了，還請公主見諒。”

我倒吸了一口氣，腦中飛快地轉著。

這到底是純粹的為愛發瘋，還是有人要害我，故意試探我呢？

然而不管怎樣，我都絕不可能答應她的要求。

先不論她到底說的是不是真心話，就她這個腦子，哪怕是真心的，我也絕不能讓她做我內應。

一心在陸恒身上的人，等做了他女人有了孩子，還有我什么事？不把我賣了邀寵都算她有良心。我是要有多缺心眼，才會覺得這種事可行。

最奇怪的是，她怎么能說得出這樣的話？

戚如煙一副把自己的命都交給我的悲壯模樣：“倘若公主不愿，可現在把我捆到宮中去，以大不敬謀逆之罪斬了。”

要不是怕父皇那邊不好交代，我現在就想把她斬了。

看著好好一個人似乎沒什么不對，沒想到一犯病就犯個這么大的。

我調整了一下情緒，微微一笑：“我好好考慮考慮，等過幾天再給你答復。你先回去吧。”

戚如煙眼睛猛地亮了起來，歡喜地走了。

看她這個樣子，估計是覺得我肯定會答應她吧。畢竟要是覺得不妥的，她哪里還能活著回去。

戚如煙走后，我讓人把宋黎叫來。

宋黎問我怎么了。

我把剛剛的事告訴了他，他也沉默了。

半晌才道：“都說戚家小姐知書達禮，循規蹈矩......沒想到做出來的事這么驚世駭俗。”

的確，戚如煙這個表現和外面她的傳聞完全對不上號。

難不成是因為求愛不得，向來心高氣傲的她受了打擊，所以變得這么癲？

我對宋黎道：“盯緊些這個瘋子，看看她是否是三哥那邊派來試探我的人，就算不是，也要查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像這樣能接近我的人，都是已經被調查過一番，確定沒什么問題的。

戚如煙名滿京城，身家背景是父皇那邊已嚴審過的清凈人家好女兒，無論是家世還是來往的人都沒什么問題。

可我覺得還是要再查一次，查出她忽然這么反常的原因。

宋黎也想到了這一點，鄭重答應。

安排好這件事后，我第二件事便是迫不及待地去了三皇子府找陸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