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爾文得不到回答,放緩的語調,“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說好不好,你不是想問婁梟的事情嗎?”是啊。她差點忘了……她打這個電話的本意,是問婁梟跟她爸爸的死有沒有關系。可聽到了爸爸生前的懺悔,她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問了。如果,宮靈的死真的跟爸爸有關,而爸爸又被婁梟逼死。那她該以怎樣的面貌面對婁梟?是不是,她要再殺了婁梟為爸爸報仇?然后呢,誰再來取她的性命?簡歡忽然覺得這一切很可笑,她開始大笑,笑著笑著又哭起來。那種又哭又笑的樣子本該滑稽,可她身上散發的悲痛實在是太過濃厚,只讓人感覺到無限悲涼。那是對于命運的痛苦,對于身不由己的悲哀。終于,她擦掉眼淚。“哥,你說吧,我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了。”如果忽略她過分濃重的鼻音,此刻她的聲音是極度平靜的。可那種平靜不是安穩,而是被大火燎燒過的焦黑土壤,再沒有半分活氣。司爾文頓了頓道,“這件事,我聽到的都是風言風語,具體如何,或許只有當年的人,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