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致別致的獨棟別墅前,簡歡站住了腳,躊躇不前。已經往里走的婁梟回過身來,他恰好站在一束燈下,光暈打在優越的肩線上,是黑夜中唯一的暖色。“怕了?”經過這一路,簡歡的酒徹底醒了,連帶著那點子好不容易生出的沖動也蕩然無存。簡家絕對不會允許她跟婁景楊撕破臉,簡家家訓,哪怕是老公把女人帶回來,也要笑臉相迎。她身上捆著太多的枷鎖,無一不在牽制著她,婁家,簡家,還有...簡歡垂下了眼,“今天麻煩婁二爺了,就到此為止吧。”婁梟輕笑一聲,那笑打著旋鉆進簡歡的耳朵里,在她心臟上狠狠刺了一把。他也不著急走,又點了只煙,黑暗中,一抹猩紅被他捏在指尖。“都說簡家女人生下來就是伺候男人的料,還真是不假。”他唇形略薄,叼著煙的姿態慵懶,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話有多么侮辱人。“哎,你說,以后婁景楊當著你的面上女人,你是不是還要在旁邊遞套啊?”簡歡一言不發,徑直往里走。婁梟樂了,丟下煙跟了上去。到了門口,簡歡看到保安面露遲疑,她要怎么說。正想著,煙草混合著綠植的氣息從她背后裹挾而來。“開門。”保安看了一眼婁梟,一句話都不敢問,直接給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