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發燒需要靜養,都燒到三十九度多了,怎么還能這么胡鬧,人燒傻了怎么辦!”婁梟磨了磨后槽牙,可還不等他開口,靠在他身上的小女人就難受的嗚咽一聲。燒的神志不清的人不似方才那般滿身是刺,過高的體溫叫她渾身發冷,止不住的往他懷里鉆。好像,燒傻了,也不錯?就這么一個耽擱,醫生已經開好了藥。偏生打吊瓶的時候,剛老實會兒的人又鬧騰起來。一直念叨著“這里不是家”“要回家”。扭手扭腳的,怎么也不肯叫人扎針。好不容易扎上,她又自己亂動滾了針。婁梟被她鬧騰出了一身汗,狠狠戳了把她額頭,“你他媽故意的是吧。”“回家…要回家…”總是轉動著各種情緒的水色眸子緊閉著,燒的渾身滾燙的人扁著嘴,委屈的像是被全世界欺負了一遍。婁梟都給她氣樂了,“回家是吧,行,回。”重新開了份藥,給韓縱打電話,叫他備好東西去等著。韓縱對去婁景楊家這事兒還有點子陰影。車也不敢停的太近,貓在草叢里蹲著等。確定是婁梟的車才敢冒頭,“梟哥我在這~”婁梟把副駕駛的人拎出來,踹關上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