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會兒酒,整個靠在沙發上的郝仁從固體變成了半流體。不停往下滑。婁梟掃了眼表,起身對服務生揚了揚下巴,自有人來料理郝仁。就在他要離開時,郝仁掙扎著起來,“二爺,你千萬要…嗝答應我,要是小歡歡知道了,你千萬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…嗝……”婁梟沒搭理他,甩開他拿起車鑰匙走了。然而就在他邁入古園時,耳邊卻再次響起了這句話。只不過這次不是郝仁的聲音,而是婁老爺子的。“…她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,到時候你能狠下心么?”“那丫頭看著柔弱,可她能在那樣的境地下存活下來,一路到了今天,她跟你骨子里是一樣的人,這樣的人養在身邊,你不怕被反噬?”當時正值黃昏,背后主屋婁老爺子沉悶的聲音擦過院內的磚石,摩蹭出粗糲。“婁梟,不管她是簡歡還是司樂,你們都沒緣分,現在放手,對你們都好。”“緣分?”婁梟嗤之以鼻,“要是事事都要看老天的旨意,我早就該死在那場暴動里。”“我能活下來就說明,我這條命本就不屬于老天。”黃昏把他的影子拉的斜長,直至消失在門廊。背后,婁老爺子滿目沉痛。他看向管家老福,第一次追問暴亂當天的細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