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氣?我為什么生氣?”“是為你覺得別人更可靠生氣?還是為你對我撒謊生氣?”婁梟的反問被笑裹著,生出幾分滲人的詭異。明明他沒有發怒,可簡歡卻嚇得周身冰涼。她試圖解釋,“不是的,是因為…”不,不行,她不能在這種情況下暴露周霖師兄清醒。低聲下氣的懇求,“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?”黑暗中,婁梟唇角扯起嘲諷的弧度。“明天?等明天你編造好說辭再來撒謊是吧。”“要不要我夸你用心?”現在的簡歡根本無法適應這種冷言冷語。被溫水泡的久了,稍微一點冷意,就會帶來刺骨的冰涼。簡歡張口想說出周霖的事情,眼前突然浮現起周霖那個有話要說的眼神。周霖為了替爸爸正名,連前程都不顧了。她如果把周霖費力隱瞞的事情當做彌補兩人感情的工具,那她還有什么臉面對爸爸,面對周霖。咬著嘴唇的齒間嘗到甜腥。沉默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沉重,壓得簡歡透不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