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不見底的黑眸在木牌上依偎的名字上滑過,順手抬起她的下巴。“記吃不記打?又開始搞小動作?”紅漆木牌上,白皙的臉上有些許心虛。只是一轉眼又成了討好,不安分的指尖搭上了他的腕骨。理由也在眼眸流轉間編了出來,“我只是怕,月老會認錯人,才寫了…這個名字。”日頭西沉,明暗交界,燒出通紅一片。樹下,女人的嗓音清軟,尾音送出脈脈情意,“二爺,我是真心想跟你長長久久的。”晚風撩過樹冠,晃起樹上寄托無限情意的愿牌,也撩過女人的長發。遠遠看去,立在樹下的兩人,一個仰頭,一個低望,眼神碰撞間,纏綿悱惻。氣氛使然,簡歡憑空多了幾分勇氣。細指扣上婁梟的掌心,也握住了那枚牌子。“就試一試,好不好?”試一試,她是司家人,他們能不能有一個好結果。試一試,她能不能讓他放下宮靈的死……暗光中,婁梟遲遲沒有開口。但簡歡卻有種預感,他在審視她,在思考。這樣的機會不常有,原想找合適時機說出的話在此刻被撕開一個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