瞳孔里最后一分光亮熄滅,只余下慘白的熾光燈圈。耳畔響起宮偃那句,‘如果沒有婁梟,司伯父不會死。’沒有一點溫度的手指動作機械的往后翻。這張的背景是停車場。婁梟打開車門,可他沒有馬上進去,而是靠在車門上,看向不遠處一輛顏色扎眼的車。照片被壓出折痕,按在上面的指間泛白。一滴滴淚模糊了相片,不斷蔓延。那是……司爾文的車。記得司爾文成年買車的時候,來問她喜歡什么顏色。當時她正值青春期,為哥哥能帥氣開車,自己只能當小尾巴搭車不滿,故意說喜歡綠色。“不是墨綠哦,是……”少女的眼睛一轉,轉到書桌上的熒光筆,“是這種熒光綠。”“哥哥,你覺得好不好看?”司爾文溫潤的笑容僵在臉上。她其實只是任性一下胡謅。但當哥哥把車開回來時,她跟媽媽爸爸一樣傻了眼。